第112章 竹馬男主的炮灰女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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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竹馬男主的炮灰女友（4）
明度考完試, 還沒去給曲石佰上課，就知道了自己多了倆學生。
明度是拒絕的。
但仨份錢，她只能忍痛答應了。
系統315：宿主嘴角別咧了，都要到耳根子了。
考試考完了, 學校還沒關, 宿舍還能住。
不過暑假是不能留校的, 明度也最多還能住上五天, 她要在這五天裏找到新的住處。
原主都是在城關村租房子, 和人合租, 一個月房租只要九塊錢, 哪怕現在錢值錢，這個數也不算多。
但只要想想就知道住的有多差, 一個幾十平米的地方被分隔成小隔間，有塑料板的, 有直接竹簾子的，‘舍友’們上班時間不一樣, 你可能剛睡下, 別人就回來了，洗漱吃飯, 能吵的你爆炸。
哪怕不是舍友吵, 外面也很吵, 不隔音, 幾千人擠在這麽一個小地方，兩個人住在一起都會有摩擦，何況這麽多人。
每天不是這裏吵就是那裏吵。
周圍環境還差, 汙水亂倒, 排水系統差勁, 水下不去，要是誰一腳踩進去汙水能濺一身。
水也不會去清理，又不是自己的地方，不這麽倒水？別人都倒為什麽自己不可以？
總之，那是一個除了便宜毫無優點的住處。
拆遷也傳了好幾年，只是一直沒拆到。
明度估計也快了，到時候那些人不知道該哭吧，畢竟沒了這樣便宜的住處，他們要往更遠的地方找，或者接受附近更高的房租。
反正明度不打算住那，她決定租學校附近，無論是治安還是環境都不是城關村能比的。
價格也比較美麗，明度之前問了一圈都是二三十浮動，還有更高的，不過那樣的房子她都沒去問。
明度租了個小閣樓，一個月二十五，房間不大，但勝在沒有舍友，主人家有院子，可以用他們的老式土竈，煤炭柴禾要自己搞定。
他們自己用了煤氣竈，也不管你怎麽搞，別整壞了就行。
用電有電表，用水可以自己壓水，自來水就交一點水費。
明度一放假就搬過來了，從學校放假開始算錢，這幾天算送給明度住。
她搬走，宿舍裏的其他人也走了，最早的屬本地的牧茜茜和洪嘉瓊，父母過來幫著收拾，放假當天就搬走了，明度還是隔天走的。
其他人看買的車票，在最後一天，學校也沒剩下多少人了。
明度裏裏外外收拾幹凈，開了鍋，燒了幾條小魚，給房東一家盛了一盤子，雖然要花錢，但明度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系統315：是呢，宿主就是摳。
它的視線從魚上面掃過，這是買的嗎？不，釣的。
為了省這幾個錢，宿主特意跑步的時候去了河邊，用自制釣竿釣上來。
除了時間精力其他啥也沒花，宿主有這釣魚的工夫賺錢都不知道賺多少了。
明度無視系統315的內心吐槽，她是能賺錢，但也不能把自己的時間和金錢作為衡量，那每一分每一秒失去的時間得是多少錢？
不心痛嗎？
但你真的能做到每分每秒都在賺錢嗎？
她拿回了盤子，放在了竈臺上，打了飯坐在外面的石桌子上開吃。
吃完還能有個飯後水果，房東的回禮。
明度安頓下來，第二天就要去給曲石佰三只上課，掙錢不能太耽誤。
明度一到，項贏就纏著她講故事。
讓她講《仙史》的後續。
明度看向曲石佰。
曲石佰摸摸鼻子，“我跟他們說了是我寫的，他們自己不信。”筆跡都是他的。
“但是你告訴我，我才寫出的《仙史》。”讓杜老師講後續也沒啥毛病麽。
曲石佰挺直腰板。
明度沒追究，她不難想到這倆入坑補習的原因，要麽就是曲石佰攛掇，要麽就是有什麽特殊原因。
這下子不就破案了麽。
“讓我看看你的《仙史》。”
給項贏和黃辛看的時候曲石佰內心老得意老滿足了，他把修仙世界展現給更多人看。
但輪到明度，這不就是把自己的‘觀後感’給正主看麽，這這……
他扭捏著，不想給。
“老師，給你。”項贏偷偷翻出了本子塞到了明度手裏，就是嘴巴不安分，直接把自己賣了。
曲石佰想上手搶回來，被明度一個眼神壓了回來，他轉而掐住項贏，“好！兄！弟！”這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項贏掰著他的手大聲說：“咳咳，別，我這是幫，咳咳，幫你。”
“我可謝謝你了！”曲石佰咬牙切齒，他是掐死項贏的心都有了。
“辛子救命，咳咳，老師~救我。”項贏招手，臉已經漲得通紅。
“差不多得了。”
明度開口曲石佰只能作罷，松了手不忘給項贏來一手肘。
項贏躲到了黃辛身後，把黃辛當作了擋箭牌。
黃辛：“……”
他默默拉下了項贏的手躲開了。
項贏：？？？
項贏：！！！
說好的義氣呢？
黃辛眼神無辜，你先把我當擋箭牌的。
曲石佰看著兩人掐起來了，他加入了進去。
項贏嘶吼：“你們二打一，過分！”
黃辛：“說明你招人恨，不然為什麽是我們兩個打你一個？”
曲石佰讚同，“揍他！”
“……咳咳。”
明度咳嗽吸引三個毛孩子的註意力。
曲石佰和明度最熟，率先安靜站到一邊，項贏他們兩個還掐著，感覺到氣氛不對分開，也老實站著了，小眼睛偷瞄明度。
明度沒看他們，看向曲石佰，“寫的不錯，生動引人入勝，繼續加油。”
“也就還行。”曲石佰傲嬌的拿回了本子，嘴角卻是咧到了耳根子，項贏和黃辛都沒眼看，佰哥好幼稚。
“行了，先上課，你的試卷我看看做的怎麽樣。”
明度沖著曲石佰說完對著項贏二人道：“你們兩個把這學期做過的試卷都來給我，然後先背重點，這個你們問小曲，我都給他劃好了，好好背，你們仨能不能在一個學校這個很關鍵。”
明度最後一句戳中他們的要害，他們仨很合拍，少年也最不想分開，所以本來想隨便糊弄一下的他們要來了曲石佰的書。
語文肯定要背，都挑的這個。
他們背書明度幫曲石佰批改試卷，又出了幾道變形題給他。
緊接著看項贏他們的試卷，粗略一掃就知道他們這試卷的水分有多大，靠蒙得分。
還好她早有準備，“這些題你們做一下，認真寫，不會就空著，我摸摸你們的底子，好給你們制定學習方案。”
項贏和黃辛看著本子上的題目。
“……”他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讓佰哥一個人單飛其實也挺好的。
曲石佰似是聽到了他們的心聲，按住倆人的頭，“好好寫，不跟我考一個學校，咱們兄弟情義盡斷。”
“……”也不是不可以。
他們沒敢說，怕腦袋上這只手就不是現在不溫柔的揉搓，而是直接拍下來，碎西瓜的那種拍。
雖然碎西瓜沒成，但手老疼了，那他們的腦袋肯定也疼。
兩人麻溜的拿過本子，翻出自己本子寫。
“現在開始計時，給你們兩個小時寫完。”
項贏和黃辛山崩地裂，臉成了苦瓜，為什麽，為什麽他們要自己跳到這個坑裏來，為什麽要主動吃苦，為什麽啊？！老天爺！
曲石佰：嘎嘎嘎，有人陪著他一起受苦啦！
曲石佰內心仰天大笑，實際上……肩膀瘋狂抖動。
明度：沒眼看。
她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做題。
因為項贏和黃辛要寫試卷，講故事延後，講課是可以的。
項贏和黃辛倒是分了一下心，發現聽不懂又苦哈哈的做題了。
兩個小時一到，明度就把他們的本子收了過來，批改後……
別說了，往死裏背吧。
“你們倆一會兒就背，我檢查，數學先開始，背公式，我給你們列了一下，各科輪著來，每天背多少也給你們寫了，我不管你們用多少時間，必須完成，除非你們不想讀一個學校。”
“你們三個最好住一起，互相監督，也省點在路上的時間。”
連路上的時間都要省了嗎？不是，他們根本不想背啊。
項贏和黃辛抱住彼此，瑟瑟發抖。
看到明度給的單子後，項贏弱弱的道：“我們可以不……一個學校的。”
後面的話在曲石佰的目光中緩緩吐出，對不起了兄弟，你自己受苦好了。
明度搖頭，“那也不行，你們家長交錢了，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你們想搶我錢嗎？”
明度笑看兩人，兩人在她的笑容下，硬是點不下頭，內心是瘋狂的想。
嗚嗚嗚，這個女人為什麽這麽恐怖？他們要回家。
“好了，開始講故事了，你們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你們想聽前面的還是我接著講？”
曲石佰：“接著講，前面我有時間講給他們聽。”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老師講課很好，但講故事比講課差遠了。
項贏和黃辛還不了解，又把曲石佰寫的內容當作明度講的，沒反對，期待了起來。
“有一凡人，爹娘被修仙者法力波及，死於非命，屍骨無存。此子姓祝命燃，祝燃發誓要為爹娘報仇，然而他卻沒有靈根，無法修仙，但他不認命，他一定要那個修仙者死。於是他踏上了追尋力量的那條路，前路渺渺，沒有靈根，想要變得強大談何容易……”
項贏和黃辛木著個臉，一臉什麽？什麽？這說的什麽？為什麽這麽無聊？
這是《仙史》嗎？都不是一個主角啊。
他們看看明度又看看曲石佰，明度就算了，曲石佰還一臉‘求知若渴’，兩眼放光，和他們完全不一樣，難道是他們不懂欣賞嗎？
他們又聽了一會兒，無聊，還是無聊，哪怕是修仙，但就跟看四大名著一樣，一點都看不下去。
他們又抱住了彼此，為什麽他們會因為這個入坑，簡直大坑往坑裏挖，坑到家了。
他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項贏和黃辛悄悄站了起來，聲音停了，他們僵住，緩緩擡起頭迎接著兩道目光。
項贏急中生智，“我想上廁所！”
壓力來到黃辛身上，黃辛手一掐，“我也上廁所。”
“我們倆一起有個伴。”
房間內安靜，非常的安靜，他們閉上了眼睛，完了完了這樣肯定是不信了，也是啊，女生上廁所才結伴，男生伴個屁。
都怪項贏/黃辛，他不急著走，一個一個來就不會被發現了。
嗚嗚嗚……
在他們感覺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麽久的時候，明度開口了，“去吧，還有五分鐘就要繼續上課了。”
兩人如蒙大赦，沖向大門。
明度看向曲石佰，“你去嗎？”
曲石佰：“……”他不想去，但……
項贏和黃辛沒去廁所，兩人悄咪咪下了樓，項贏小聲說：“我們就這樣溜走？”把佰哥一個人拋在這？
黃辛反問：“難道你想留下來學習背書？”
“走吧。”拋下就拋下了，反正是佰哥自己家。
兩人果斷繼續往下走，走到了最後一級臺階。
“咳。”
兩人渾身僵住，半晌沒擡頭，聽著後面的腳步聲逐漸變大變近。
兩人也越來越僵硬，身上又跟有虱子在咬一樣難受，他們還不敢動。
“你們兩個去哪啊？”
他們聽到熟悉的聲音放下了心，是佰哥啊，佰哥就沒事了，他們轉過頭對上曲石佰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模樣。
項贏：“佰哥補習你自己補好了，你知道的我們成績比你差遠了，就不到一個月，補了也沒用。”
黃辛：“這個女人講的也不是《仙史》，我們連點樂趣都沒有。”
項贏重重點頭，沒意思沒意思透了，簡直是人生艱難，“佰哥不能這麽坑自家兄弟！”
曲石佰：說什麽呢，兄弟就是拿來坑的。
“你們不上去，我就喊了。”
項贏和黃辛瞪著曲石佰，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他們高看他了，他們居然被兄弟插了兩刀，他們……
他們記住曲石佰了，從此沒有佰哥，沒有曲石佰，只有曲兩刀，曲坑爹。
啊嗚嗚嗚……
明度看著曲石佰昂揚著進來，後面跟著兩只可憐的小狗。
她要咋辦呢？當然是讓他們更可憐。
她喝了口果汁，擦了擦嘴，“五分鐘到了，繼續上課。”
只聽了一點無聊故事，下去了一趟被抓回來的兩人：“……”
這日子，從今天開始，沒法過了。
好在曲石佰的《仙史》讓他們又茍活了一下，也正視他們曾經的好兄弟，竟然背著他們一下子變得這麽能耐了，能寫出那麽有意思的小說。
別的不說了，“趕緊寫！”
曲石佰：呵呵。
“我是曲兩刀，我是曲坑爹。”
項贏：“佰哥說什麽呢，誰敢這麽說你！”
“就是，是不是銀子這麽說你了，看我給他插兩刀，還敢說不。”黃辛作勢插在項贏身上，明明啥也沒有，項贏還捂住了心口，難以置信的望著黃辛，“噗~”他鮮血沒吐出來，曲石佰只看到了口水，迅速往後躲。
這演技，浮誇，太浮誇了。
“好好上課，我就給你們看。”
他的甜頭是杜老師講故事，他們的甜頭是他的小說，大家很公平。
項贏和黃辛深深的嘆了口氣，那誰不是說了麽，生活就是枸杞，泡一泡就泡一泡吧，早晚把苦水吸幹凈。
他們過的水深火熱，哪怕明度周五晚上不教他們，他們也得背書。
曲石佰不想跟他們分開，是真盯著。
進度也是喜人的，明度給他們出了張試卷，他們竟然真的看懂了，會寫了。
那勁頭一下子就來了，學渣麽，誰也不是真的那麽想當的，還不是學不明白，越學越沒意思。
這會兒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他們又真的體會到了學習的快樂。
哎嘿嘿嘿……
被迫變情願效率也比之前高了不少，他們也有更多的時間休息了，自動鉆研出‘偷懶’小竅門。
看著更像樣了，來偷看的家長也滿意了。
明度拿三份工資也很滿意。
系統315：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
G市
伊娥坐到車上便放聲大笑，“哈哈哈，你都不知道李雯麗那個臉有多臭，她花了大價錢請攝影師，三番五次給我搞艷壓，想要搶到那個女配角，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到了我手裏。”
她可太痛快了，剛才她在試鏡看到李雯麗那張臭臉就想笑了。
忍這麽久，已經是她發揮了畢生演技。
她笑了個夠，“我都絕望了，沒想到這個選角推遲了，你又那麽正好給我找了個攝影師，把照片拍的那麽好看，投到JOJ時尚雜志。”
JOJ雜志是G市的頂尖雜志，絕對是時尚和美麗的風向標。
能上的都是選美小姐冠軍那樣的，她當初只得了個亞軍，只能眼巴巴看著別人上了雜志。
沒想到，這次他們自己投照片還給過了。
張導看到了雜志，把她和李雯麗都叫來試鏡了。
她跟照片上沒什麽差別，頂多是把她的美貌全都拍出來了，李雯麗？那就是讓攝影師把她七分的姿色拉拔到十二分。
這結果不是很明顯了麽。
不過還是要多虧了那組照片，不然張導就被李雯麗給糊弄住了。
“趙哥你可得把攝影師給留住了，多花點錢也行。”
趙丙仰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聽到伊娥這話，一拍腦門，他就說他忘了什麽，“你可搞錯了，攝影師是不錯，但這次的功臣他只占這麽點。”
趙丙仰大拇指和食指比畫了一個一厘米的份都沒有。
“那照片怎麽那麽好看？”難道是她終於美到鏡頭，樂意拍出她全部的美貌了？
趙丙仰要是知道伊娥的心聲，都得無語了，自家這藝人，美是美，但自戀也是真的自戀。
“之前不是招聘掛了一個郵箱麽……”趙丙仰簡單的講了事情經過。
“什麽，還有這麽好的工具你不發給我玩？”她一定把自己的照片修到最美！
趙丙仰：“……”
“好好拍戲，別總想著玩，張導的戲費了千辛萬苦才拿下，你還不抓住機會往上爬？”
伊娥點頭，“記得發到我郵箱。”
她一副不給她就鬧了，趙丙仰受不了她，“行行行，回去就發給你，我還要跟人家談一談，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看著伊娥那勁頭，他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好好看劇本。”
他還是不放心，“小悅盯著你伊姐。”
助理認真點頭。
趙丙仰下車和張導這邊簽合同，走流程，到了晚上給伊娥發了那個修圖工具，就敲了郵件回覆了。
明度沒電腦，學校微機教室也關了，她也就偶爾蹭蹭郭家和曲家的電腦，還是出題的時候登錄郵箱看一眼。
趙丙仰等啊等，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回覆。
又發了一封郵件，這年頭也沒有已讀回執，他覺著估計是自己給的價碼讓對方不滿意，便把又加了碼。
但還是沒得到回覆，他看得到這個修圖工具的作用有多大，伊娥就是靠著這個上了JOJ雜志，又得到了張導的女配角。
他不是沒想過找會計算機的人弄一個，但這樣一個把對方得罪了，這個是小，要是這個工具讓別人做了，對方也不一定要跟他合作。
他沒技術，很難掌握主動權。
想來想去，趙丙仰還是覺得和修圖工具的主人合作是最佳方案。
明度不知道趙丙仰的百轉千回，她在曲家看到郵件，就在結束後去了網吧。
每一封郵件她都看了，再重新點開最新的那封，這是對方能給出的最好的條件。
明度並沒有就此滿意，敲好回覆發送回去。
趙丙仰一直等著呢，這些天他除了安排伊娥和另外一個藝人的工作，就在電腦前等著，因為是筆記本電腦，還天天扛著到處跑。
這會兒的筆記本可不像後世那麽輕薄。
他累得不行，黑眼圈也重。
這會兒看到回覆一下子來精神了，看得過來匯報工作的伊娥的助理給楞住了，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擾。
趙丙仰根本沒發覺她進來，等回覆了，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等待，餘光掃到才發現她。
“事情不重要就先幹別的，別在這杵著。”
伊娥的助理趕緊出去了。
另一邊明度寫好了郵件，沒急著回，這是商場，不是隨便的閑聊，每一次回覆都是一次博弈。
想要得到更多的利益就要像獵豹一樣耐心，耐心的等著獵物闖入自己的狩獵範圍。
當然發給對方，也是明度撒個網試試，修圖工具後世那麽普及就知道價值無法估量。
但這會兒有沒有人賞識也是一個問題，這會兒拍照主要還是聽照相館的，照相館拍成啥樣就是啥樣，人根本不會特意給搞什麽修圖。
所以明度撒網也不是亂撒的。
至於為什麽跳到G市，那邊娛樂圈比較發達，金錢至上，對這種事情比較敏感，那邊電腦也多。
總之是多種因素結合到一起，她把修圖工具投給了趙丙仰。
趙丙仰能力強，但和明度比還是差遠了，幾番博弈下來，趙丙仰丟盔棄甲，答應了明度的條件。
這事要簽合同，郵件是能看到發送過來的IP地址，不過這東西能改。
兩人談好了簽合同的地點，差不多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明度肉痛的付了快趕上自己家教時薪的錢，心裏默念：這是前期投資，前期投資，回報遠大於付出……
系統315：“……”
不就四塊錢麽。
“我一個月房租都只要二十五。”
明度重音。
四塊錢兩個小時，太賺了。
不過讓明度買電腦也是不可能的，一臺電腦一兩萬，配置好一點的更貴，運行速度又這麽渣，還日新月異，買到就開始掉價了。
當然她也沒錢買。
嚴打都打過好幾回了，明度又是在學校附近，她回去也沒碰上什麽事。
她安心睡覺，趙丙仰那邊還對著電腦，他是怎麽也想不到這個搗鼓出修圖工具的人居然是內地人。
那邊那麽落後竟然能比G市和國外更早的弄出修圖工具！
趙丙仰看了好幾遍郵件上發過來的消息，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可是內地！
不僅做出了這樣的修圖工具，還能在跟他談條件的時候讓他一退再退。
趙丙仰沈默著，室內安靜的可怕。
直到坐的腰酸背痛他才站起身。
伊娥戳助理，“趙哥怎麽回事？這幾天不背著他的筆記本了，還一副被打擊到的樣子。”
助理搖頭，她負責照顧好伊娥就好，趙哥又是她頂頭上司，她哪裏敢多問。
伊娥是個好奇心賊旺盛的人，助理不知道她就直接找趙丙仰了。
趙丙仰只是看了她一眼，“我要去一趟大陸，你別在這中間給我惹事。”
“我哪裏會惹事！”伊娥抗議了一句扯回正題，“你去大陸幹嘛？”
趙丙仰：“非常重大的事，回來再跟你說。”
伊娥：“……”更想知道了。
“趙哥~”
趙丙仰不吃她那套，畢竟吃的多了，習慣了。
趙丙仰處理好事情，辦好去大陸的通行證，坐上了前往大陸的飛機。
他出發前給明度發了郵件，明度不知道，反正約定了時間，加上曲石佰三只要中考，她這得多花點心思，在兩家電腦抽空看一下都不帶有的。
直到中考前一天，所有學生都要回學校聽老師講話，以及哪準考證，明度才難得的休息了。
不過上午結束就能回來，下午明度也沒上課，直接把自己的押題試卷給了他們，看著他們做，做完一講，在晚上八點之前結束，讓他們安心睡覺了。
他們考試明度送進考場的，沒辦法，他們強烈要求的。
拿了那麽多薪水，明度也就不差給他們這臨門一腳了。
當然送他們進去後就沒在外面等了，考試最後一天正好是和趙丙仰約定當天，她中午送他們進去就走人了。
*
趙丙仰早到了兩天，電腦不好帶，他就沒帶過來了，這兩天他都去網吧查看郵件，只可惜一直沒等到回覆。
到了約定這天他還去網吧看了一眼，不過註定是失望而歸了。
他回到酒店就洗澡換衣服，穿上正裝，出了門。
明度對西餐不感冒，定的是B市私房菜館，老字號，普通的那種，再好一點人家要求就多了，明度訂不到。
趙丙仰不了解，對此欣賞不來，也無心欣賞，在包間裏焦急的等待著。
“吱嘎~”老式的木門打開發出聲響。
服務員讓到一旁請明度進去。
趙丙仰點了菜還是回不過神，這怎麽是個女的，還這麽小，這真的是那個技術大佬？
菜上了，他看都沒看一眼，沖著明度欲言又止。
“你真的是明天？”
“不是我怎麽會坐在這裏？”明度這回直接變成了反問。
說完也不管趙丙仰什麽感想，直接開吃。
這味道，比柳姨和那家飯館好多了，更別提學校食堂。
【宿主，你自己做的更好吃。】
“那要花錢。”
系統315：是，但不多，宿主可是吃個魚都靠釣的人。
明度吃相不難看，但速度快，讓人看著就覺得香，趙丙仰又一直看她，直接看饞了，也顧不得是不是那位了，也拿起了筷子夾菜。
G市人口味偏清淡，B市的菜不是S省那麽辣，直接排除了一部分不吃辣和微辣的人，但也不算合適。
但在美食面前，口味有點不對，也是能接受的，何況還對著明度，趙丙仰也不知不覺吃多了。
吃飽了，兩人開始談正事，明度直接開口提關於修圖工具的事，絕了趙丙仰多餘的不信。
“這條件其實有些苛刻，我們需要再談一談。”
明度沒開口，就這麽看著他，一雙眸子似是能把他看穿。
趙丙仰到了嘴邊的話都說不下去了，回憶起自己和眼前這個小姑娘在郵件上的交鋒。
那段時間他可是瘦了足有七八斤。
想到這，他把見到明度稚嫩模樣生出的小心思又給壓了下去，露出一個苦笑。
“按約定好的簽。”
明度搖頭，“不好，我覺得我雖然只是一個技術員，但這個修圖工具全部掌握在我手裏，我還有升級版，可以領先所有人，要知道互聯網上，第一才占大頭，後面的都是喝湯。”
趙丙仰想要涉足這一行，自然事先對此進行了一定的了解，他知道明度說的沒錯。
就像千百度，它不是第一個搜索引擎，但它不斷投入，才擠掉了其他搜索引擎，成為現在的龍頭，而原本也是數一數二的搜索引擎，別說肉了，連湯都要喝不上了。
不少公司就是這麽被拖破產的。
“我要投入大量的資金，還要進行運營。”
明度點頭，“所以我沒要大頭。”
她現在就是明擺著對趙丙仰突然‘欺負人’，要欺負回去。
趙丙仰說破嘴皮子也沒用，他最後還是妥協了，明度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合同。
“你看看條款，沒問題把數字改一下重新打印一份就可以簽了。”
趙丙仰沒想到明度這都準備了，看了嚴絲合縫毫無漏洞的合同，他是打心底的佩服了。
趙丙仰帶著合同離開，還給明度留下了一筆錢，畢竟她這看著就不是很富裕。
從G市為她帶來的禮物也沒忘了，有些雖然是男人用的，但有的不是，而且男人用的也可以給家裏人用，他也沒拿出去，一股腦都送過來了。
明度沒有推辭，直接收下了，又讓趙丙仰另眼相待了。
因為大陸最喜歡推來讓去，他早有耳聞，明度這樣直接收下，別說在大陸了，在G市都少見。
不過這樣正好，省事。
趙丙仰回到G市就開始操辦起了這個事情，還請了計算機能人，倒也不是不放心明度，她是看起來年輕，但無論是這個修圖工具，還是兩人談判時的交鋒，可都不是一般人。
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而且他要進場還是需要一些專業人士，他不能自己搭個架子就行，再者什麽都搭在一個人身上風險太大了。
招兵買馬事不宜遲，當然他是拿著修圖工具去請人的，不然他那點錢，在內地可以耍耍，在G市繞一圈都排不上號。
他是不敢這麽行事，無奈明度自信，而且這工具遲早要發行，捂不住的。
他請了幾個人，拿著幾個人的名頭就能招到人，也不用像一開始那麽寒酸拿著修圖工具一個個跑。
人請到了，公司開起來了，事情還多著呢。
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
中考結束兩天，項贏除了頭一天早早起來往曲家跑，後面在床上躺屍說什麽都不起來。
今兒已經是第三天了，本來就不是待的住的人，躺兩天已經是極限了，三人約好了去溜冰場，沒有提地點，項贏和黃辛主動到了曲家。
三人一起出門，在溜冰場滑了個痛快，滑的渾身是汗，坐在邊上休息。
項贏灌了一大口汽水，發出感慨，“中考居然就這麽結束了，這段時間宛如地獄一般的生活我都適應了。”
“沒想到杜老師那麽厲害，押題押的那麽準，這回肯定能和佰哥一起進附屬二中。”
這可是重點高中，雖然不及附屬一中，但也差不了多少，他們才努力了不到一個月啊。
感覺自己還在做夢。
“打我一下，讓我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真實。”
這樣的要求有人能拒絕？黃辛和曲石佰一人一條大腿，也不說什麽打了直接掐。
“嗷！你倆太狠了，痛死老子了。”
項贏疼的面目扭曲，差點把剛喝的汽水吐出來，他捂著大腿滑離他們，控訴的瞪著二人。
黃辛一本正經，“我在讓你感受世界的真實。”
曲石佰：“真實了嗎？”
項贏：“…………真實的過分。”
“我也讓你倆感受感受這到底有多真實。”
說著他沖了過去，兩人趕緊閃開。
黃辛：“我們不像你，我們覺得這很真實，都是最近的血淚換來的。”
曲石佰一臉平淡，“要不是為了你倆，我就去一中了。”
他已經是降低檔次了，不真實？哪裏來的不真實。
項贏：“……”嘚瑟。
黃辛：“……”裝逼。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向著曲石佰包抄。
曲石佰在寫《仙史》學會了觀察人，他們倆有默契，他也很熟悉他們，見勢不妙，趕緊溜。
三人鬧的精疲力盡。
項贏：“我會懷念這段日子的。”雖然苦，但也有點天，他們不再是從前那個看到卷子傻傻發楞的學渣了。
懷念！
這就是長大！
黃辛：“算我一個。”
曲石佰：“……”
曲石佰沒說話他們也沒發現，回了家吃過飯睡得老香甜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叫醒了。
項贏要抗議，這都中考結束了，還不讓人睡懶覺。
然而――
“快起來，去補課。”
項贏這邊發生的事情同樣在黃家上演。
兩人到了曲家，一臉幽怨，為什麽？為什麽他們中考結束了還要補習，說好的玩耍呢？
說好的懷念呢？他們只是想懷念，不是想重新經歷啊。
啊――
他們看著明度，那叫一個苦大仇深。
明度微笑：“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讓你們補三年的課不現實，之前全是為了應付考試，這個暑假你們要快點補起來，時間緊，任務重，你們假期也就那三天，現在已經過完了，接下來咱們要進入狀態了。”
項贏/黃辛：！！！他們還無法想象，但等到開始補習後深刻體會了什麽叫時間緊，任務重。
他們以為中考是結束，沒想到是噩夢的開始。
他們提前過上了高中作息。
這還要慶幸老師要回家，不然他們還要學到更晚。
啊――
上了好幾天，他們才後知後覺曲石佰接受的太過良好了。
他們圍住曲石佰，曲石佰：“中考之前我就知道了，讓你們好好休息幾天才沒說。”
項贏/黃辛：“…………”
真是謝謝你了！
要是知道只有三天，他們躺什麽躺，游戲機籃球什麽都安排起來，一定熬個三天三夜。
現在，呵呵。
他們再苦大仇深，過上幾天也適應了，畢竟中考之前那段時間也很緊張。
不過這到底被動了一點，而且沒有中考壓力，勁頭不比之前，只有曲石佰還是照舊。
他聰明，之前不咋學也能考個中游，一學起來，加上有明度這麽個厲害的老師在，初中知識過的很快，在中考前幾天就把初中所有知識過了一遍。
當然除了聰明，明度也點了點他，讓他對未來有了一點想法。
原來曲石佰家裏有錢，學不學習他都能繼承家業，而且他爸也就小學文憑，他能拿到初中畢業證不是比他爸都強，還要好好學習做什麽？
是游戲機不好玩，溜冰沒意思，還是小說不好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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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度考完試, 還沒去給曲石佰上課，就知道了自己多了倆學生。
明度是拒絕的。
但仨份錢，她只能忍痛答應了。
系統315：宿主嘴角別咧了，都要到耳根子了。
考試考完了, 學校還沒關, 宿舍還能住。
不過暑假是不能留校的, 明度也最多還能住上五天, 她要在這五天裏找到新的住處。
原主都是在城關村租房子, 和人合租, 一個月房租只要九塊錢, 哪怕現在錢值錢，這個數也不算多。
但只要想想就知道住的有多差, 一個幾十平米的地方被分隔成小隔間，有塑料板的, 有直接竹簾子的，‘舍友’們上班時間不一樣, 你可能剛睡下, 別人就回來了，洗漱吃飯, 能吵的你爆炸。
哪怕不是舍友吵, 外面也很吵, 不隔音, 幾千人擠在這麽一個小地方，兩個人住在一起都會有摩擦，何況這麽多人。
每天不是這裏吵就是那裏吵。
周圍環境還差, 汙水亂倒, 排水系統差勁, 水下不去，要是誰一腳踩進去汙水能濺一身。
水也不會去清理，又不是自己的地方，不這麽倒水？別人都倒為什麽自己不可以？
總之，那是一個除了便宜毫無優點的住處。
拆遷也傳了好幾年，只是一直沒拆到。
明度估計也快了，到時候那些人不知道該哭吧，畢竟沒了這樣便宜的住處，他們要往更遠的地方找，或者接受附近更高的房租。
反正明度不打算住那，她決定租學校附近，無論是治安還是環境都不是城關村能比的。
價格也比較美麗，明度之前問了一圈都是二三十浮動，還有更高的，不過那樣的房子她都沒去問。
明度租了個小閣樓，一個月二十五，房間不大，但勝在沒有舍友，主人家有院子，可以用他們的老式土竈，煤炭柴禾要自己搞定。
他們自己用了煤氣竈，也不管你怎麽搞，別整壞了就行。
用電有電表，用水可以自己壓水，自來水就交一點水費。
明度一放假就搬過來了，從學校放假開始算錢，這幾天算送給明度住。
她搬走，宿舍裏的其他人也走了，最早的屬本地的牧茜茜和洪嘉瓊，父母過來幫著收拾，放假當天就搬走了，明度還是隔天走的。
其他人看買的車票，在最後一天，學校也沒剩下多少人了。
明度裏裏外外收拾幹凈，開了鍋，燒了幾條小魚，給房東一家盛了一盤子，雖然要花錢，但明度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系統315：是呢，宿主就是摳。
它的視線從魚上面掃過，這是買的嗎？不，釣的。
為了省這幾個錢，宿主特意跑步的時候去了河邊，用自制釣竿釣上來。
除了時間精力其他啥也沒花，宿主有這釣魚的工夫賺錢都不知道賺多少了。
明度無視系統315的內心吐槽，她是能賺錢，但也不能把自己的時間和金錢作為衡量，那每一分每一秒失去的時間得是多少錢？
不心痛嗎？
但你真的能做到每分每秒都在賺錢嗎？
她拿回了盤子，放在了竈臺上，打了飯坐在外面的石桌子上開吃。
吃完還能有個飯後水果，房東的回禮。
明度安頓下來，第二天就要去給曲石佰三只上課，掙錢不能太耽誤。
明度一到，項贏就纏著她講故事。
讓她講《仙史》的後續。
明度看向曲石佰。
曲石佰摸摸鼻子，“我跟他們說了是我寫的，他們自己不信。”筆跡都是他的。
“但是你告訴我，我才寫出的《仙史》。”讓杜老師講後續也沒啥毛病麽。
曲石佰挺直腰板。
明度沒追究，她不難想到這倆入坑補習的原因，要麽就是曲石佰攛掇，要麽就是有什麽特殊原因。
這下子不就破案了麽。
“讓我看看你的《仙史》。”
給項贏和黃辛看的時候曲石佰內心老得意老滿足了，他把修仙世界展現給更多人看。
但輪到明度，這不就是把自己的‘觀後感’給正主看麽，這這……
他扭捏著，不想給。
“老師，給你。”項贏偷偷翻出了本子塞到了明度手裏，就是嘴巴不安分，直接把自己賣了。
曲石佰想上手搶回來，被明度一個眼神壓了回來，他轉而掐住項贏，“好！兄！弟！”這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項贏掰著他的手大聲說：“咳咳，別，我這是幫，咳咳，幫你。”
“我可謝謝你了！”曲石佰咬牙切齒，他是掐死項贏的心都有了。
“辛子救命，咳咳，老師~救我。”項贏招手，臉已經漲得通紅。
“差不多得了。”
明度開口曲石佰只能作罷，松了手不忘給項贏來一手肘。
項贏躲到了黃辛身後，把黃辛當作了擋箭牌。
黃辛：“……”
他默默拉下了項贏的手躲開了。
項贏：？？？
項贏：！！！
說好的義氣呢？
黃辛眼神無辜，你先把我當擋箭牌的。
曲石佰看著兩人掐起來了，他加入了進去。
項贏嘶吼：“你們二打一，過分！”
黃辛：“說明你招人恨，不然為什麽是我們兩個打你一個？”
曲石佰讚同，“揍他！”
“……咳咳。”
明度咳嗽吸引三個毛孩子的註意力。
曲石佰和明度最熟，率先安靜站到一邊，項贏他們兩個還掐著，感覺到氣氛不對分開，也老實站著了，小眼睛偷瞄明度。
明度沒看他們，看向曲石佰，“寫的不錯，生動引人入勝，繼續加油。”
“也就還行。”曲石佰傲嬌的拿回了本子，嘴角卻是咧到了耳根子，項贏和黃辛都沒眼看，佰哥好幼稚。
“行了，先上課，你的試卷我看看做的怎麽樣。”
明度沖著曲石佰說完對著項贏二人道：“你們兩個把這學期做過的試卷都來給我，然後先背重點，這個你們問小曲，我都給他劃好了，好好背，你們仨能不能在一個學校這個很關鍵。”
明度最後一句戳中他們的要害，他們仨很合拍，少年也最不想分開，所以本來想隨便糊弄一下的他們要來了曲石佰的書。
語文肯定要背，都挑的這個。
他們背書明度幫曲石佰批改試卷，又出了幾道變形題給他。
緊接著看項贏他們的試卷，粗略一掃就知道他們這試卷的水分有多大，靠蒙得分。
還好她早有準備，“這些題你們做一下，認真寫，不會就空著，我摸摸你們的底子，好給你們制定學習方案。”
項贏和黃辛看著本子上的題目。
“……”他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讓佰哥一個人單飛其實也挺好的。
曲石佰似是聽到了他們的心聲，按住倆人的頭，“好好寫，不跟我考一個學校，咱們兄弟情義盡斷。”
“……”也不是不可以。
他們沒敢說，怕腦袋上這只手就不是現在不溫柔的揉搓，而是直接拍下來，碎西瓜的那種拍。
雖然碎西瓜沒成，但手老疼了，那他們的腦袋肯定也疼。
兩人麻溜的拿過本子，翻出自己本子寫。
“現在開始計時，給你們兩個小時寫完。”
項贏和黃辛山崩地裂，臉成了苦瓜，為什麽，為什麽他們要自己跳到這個坑裏來，為什麽要主動吃苦，為什麽啊？！老天爺！
曲石佰：嘎嘎嘎，有人陪著他一起受苦啦！
曲石佰內心仰天大笑，實際上……肩膀瘋狂抖動。
明度：沒眼看。
她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做題。
因為項贏和黃辛要寫試卷，講故事延後，講課是可以的。
項贏和黃辛倒是分了一下心，發現聽不懂又苦哈哈的做題了。
兩個小時一到，明度就把他們的本子收了過來，批改後……
別說了，往死裏背吧。
“你們倆一會兒就背，我檢查，數學先開始，背公式，我給你們列了一下，各科輪著來，每天背多少也給你們寫了，我不管你們用多少時間，必須完成，除非你們不想讀一個學校。”
“你們三個最好住一起，互相監督，也省點在路上的時間。”
連路上的時間都要省了嗎？不是，他們根本不想背啊。
項贏和黃辛抱住彼此，瑟瑟發抖。
看到明度給的單子後，項贏弱弱的道：“我們可以不……一個學校的。”
後面的話在曲石佰的目光中緩緩吐出，對不起了兄弟，你自己受苦好了。
明度搖頭，“那也不行，你們家長交錢了，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你們想搶我錢嗎？”
明度笑看兩人，兩人在她的笑容下，硬是點不下頭，內心是瘋狂的想。
嗚嗚嗚，這個女人為什麽這麽恐怖？他們要回家。
“好了，開始講故事了，你們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你們想聽前面的還是我接著講？”
曲石佰：“接著講，前面我有時間講給他們聽。”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老師講課很好，但講故事比講課差遠了。
項贏和黃辛還不了解，又把曲石佰寫的內容當作明度講的，沒反對，期待了起來。
“有一凡人，爹娘被修仙者法力波及，死於非命，屍骨無存。此子姓祝命燃，祝燃發誓要為爹娘報仇，然而他卻沒有靈根，無法修仙，但他不認命，他一定要那個修仙者死。於是他踏上了追尋力量的那條路，前路渺渺，沒有靈根，想要變得強大談何容易……”
項贏和黃辛木著個臉，一臉什麽？什麽？這說的什麽？為什麽這麽無聊？
這是《仙史》嗎？都不是一個主角啊。
他們看看明度又看看曲石佰，明度就算了，曲石佰還一臉‘求知若渴’，兩眼放光，和他們完全不一樣，難道是他們不懂欣賞嗎？
他們又聽了一會兒，無聊，還是無聊，哪怕是修仙，但就跟看四大名著一樣，一點都看不下去。
他們又抱住了彼此，為什麽他們會因為這個入坑，簡直大坑往坑裏挖，坑到家了。
他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項贏和黃辛悄悄站了起來，聲音停了，他們僵住，緩緩擡起頭迎接著兩道目光。
項贏急中生智，“我想上廁所！”
壓力來到黃辛身上，黃辛手一掐，“我也上廁所。”
“我們倆一起有個伴。”
房間內安靜，非常的安靜，他們閉上了眼睛，完了完了這樣肯定是不信了，也是啊，女生上廁所才結伴，男生伴個屁。
都怪項贏/黃辛，他不急著走，一個一個來就不會被發現了。
嗚嗚嗚……
在他們感覺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麽久的時候，明度開口了，“去吧，還有五分鐘就要繼續上課了。”
兩人如蒙大赦，沖向大門。
明度看向曲石佰，“你去嗎？”
曲石佰：“……”他不想去，但……
項贏和黃辛沒去廁所，兩人悄咪咪下了樓，項贏小聲說：“我們就這樣溜走？”把佰哥一個人拋在這？
黃辛反問：“難道你想留下來學習背書？”
“走吧。”拋下就拋下了，反正是佰哥自己家。
兩人果斷繼續往下走，走到了最後一級臺階。
“咳。”
兩人渾身僵住，半晌沒擡頭，聽著後面的腳步聲逐漸變大變近。
兩人也越來越僵硬，身上又跟有虱子在咬一樣難受，他們還不敢動。
“你們兩個去哪啊？”
他們聽到熟悉的聲音放下了心，是佰哥啊，佰哥就沒事了，他們轉過頭對上曲石佰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模樣。
項贏：“佰哥補習你自己補好了，你知道的我們成績比你差遠了，就不到一個月，補了也沒用。”
黃辛：“這個女人講的也不是《仙史》，我們連點樂趣都沒有。”
項贏重重點頭，沒意思沒意思透了，簡直是人生艱難，“佰哥不能這麽坑自家兄弟！”
曲石佰：說什麽呢，兄弟就是拿來坑的。
“你們不上去，我就喊了。”
項贏和黃辛瞪著曲石佰，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他們高看他了，他們居然被兄弟插了兩刀，他們……
他們記住曲石佰了，從此沒有佰哥，沒有曲石佰，只有曲兩刀，曲坑爹。
啊嗚嗚嗚……
明度看著曲石佰昂揚著進來，後面跟著兩只可憐的小狗。
她要咋辦呢？當然是讓他們更可憐。
她喝了口果汁，擦了擦嘴，“五分鐘到了，繼續上課。”
只聽了一點無聊故事，下去了一趟被抓回來的兩人：“……”
這日子，從今天開始，沒法過了。
好在曲石佰的《仙史》讓他們又茍活了一下，也正視他們曾經的好兄弟，竟然背著他們一下子變得這麽能耐了，能寫出那麽有意思的小說。
別的不說了，“趕緊寫！”
曲石佰：呵呵。
“我是曲兩刀，我是曲坑爹。”
項贏：“佰哥說什麽呢，誰敢這麽說你！”
“就是，是不是銀子這麽說你了，看我給他插兩刀，還敢說不。”黃辛作勢插在項贏身上，明明啥也沒有，項贏還捂住了心口，難以置信的望著黃辛，“噗~”他鮮血沒吐出來，曲石佰只看到了口水，迅速往後躲。
這演技，浮誇，太浮誇了。
“好好上課，我就給你們看。”
他的甜頭是杜老師講故事，他們的甜頭是他的小說，大家很公平。
項贏和黃辛深深的嘆了口氣，那誰不是說了麽，生活就是枸杞，泡一泡就泡一泡吧，早晚把苦水吸幹凈。
他們過的水深火熱，哪怕明度周五晚上不教他們，他們也得背書。
曲石佰不想跟他們分開，是真盯著。
進度也是喜人的，明度給他們出了張試卷，他們竟然真的看懂了，會寫了。
那勁頭一下子就來了，學渣麽，誰也不是真的那麽想當的，還不是學不明白，越學越沒意思。
這會兒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他們又真的體會到了學習的快樂。
哎嘿嘿嘿……
被迫變情願效率也比之前高了不少，他們也有更多的時間休息了，自動鉆研出‘偷懶’小竅門。
看著更像樣了，來偷看的家長也滿意了。
明度拿三份工資也很滿意。
系統315：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
G市
伊娥坐到車上便放聲大笑，“哈哈哈，你都不知道李雯麗那個臉有多臭，她花了大價錢請攝影師，三番五次給我搞艷壓，想要搶到那個女配角，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到了我手裏。”
她可太痛快了，剛才她在試鏡看到李雯麗那張臭臉就想笑了。
忍這麽久，已經是她發揮了畢生演技。
她笑了個夠，“我都絕望了，沒想到這個選角推遲了，你又那麽正好給我找了個攝影師，把照片拍的那麽好看，投到JOJ時尚雜志。”
JOJ雜志是G市的頂尖雜志，絕對是時尚和美麗的風向標。
能上的都是選美小姐冠軍那樣的，她當初只得了個亞軍，只能眼巴巴看著別人上了雜志。
沒想到，這次他們自己投照片還給過了。
張導看到了雜志，把她和李雯麗都叫來試鏡了。
她跟照片上沒什麽差別，頂多是把她的美貌全都拍出來了，李雯麗？那就是讓攝影師把她七分的姿色拉拔到十二分。
這結果不是很明顯了麽。
不過還是要多虧了那組照片，不然張導就被李雯麗給糊弄住了。
“趙哥你可得把攝影師給留住了，多花點錢也行。”
趙丙仰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聽到伊娥這話，一拍腦門，他就說他忘了什麽，“你可搞錯了，攝影師是不錯，但這次的功臣他只占這麽點。”
趙丙仰大拇指和食指比畫了一個一厘米的份都沒有。
“那照片怎麽那麽好看？”難道是她終於美到鏡頭，樂意拍出她全部的美貌了？
趙丙仰要是知道伊娥的心聲，都得無語了，自家這藝人，美是美，但自戀也是真的自戀。
“之前不是招聘掛了一個郵箱麽……”趙丙仰簡單的講了事情經過。
“什麽，還有這麽好的工具你不發給我玩？”她一定把自己的照片修到最美！
趙丙仰：“……”
“好好拍戲，別總想著玩，張導的戲費了千辛萬苦才拿下，你還不抓住機會往上爬？”
伊娥點頭，“記得發到我郵箱。”
她一副不給她就鬧了，趙丙仰受不了她，“行行行，回去就發給你，我還要跟人家談一談，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看著伊娥那勁頭，他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好好看劇本。”
他還是不放心，“小悅盯著你伊姐。”
助理認真點頭。
趙丙仰下車和張導這邊簽合同，走流程，到了晚上給伊娥發了那個修圖工具，就敲了郵件回覆了。
明度沒電腦，學校微機教室也關了，她也就偶爾蹭蹭郭家和曲家的電腦，還是出題的時候登錄郵箱看一眼。
趙丙仰等啊等，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回覆。
又發了一封郵件，這年頭也沒有已讀回執，他覺著估計是自己給的價碼讓對方不滿意，便把又加了碼。
但還是沒得到回覆，他看得到這個修圖工具的作用有多大，伊娥就是靠著這個上了JOJ雜志，又得到了張導的女配角。
他不是沒想過找會計算機的人弄一個，但這樣一個把對方得罪了，這個是小，要是這個工具讓別人做了，對方也不一定要跟他合作。
他沒技術，很難掌握主動權。
想來想去，趙丙仰還是覺得和修圖工具的主人合作是最佳方案。
明度不知道趙丙仰的百轉千回，她在曲家看到郵件，就在結束後去了網吧。
每一封郵件她都看了，再重新點開最新的那封，這是對方能給出的最好的條件。
明度並沒有就此滿意，敲好回覆發送回去。
趙丙仰一直等著呢，這些天他除了安排伊娥和另外一個藝人的工作，就在電腦前等著，因為是筆記本電腦，還天天扛著到處跑。
這會兒的筆記本可不像後世那麽輕薄。
他累得不行，黑眼圈也重。
這會兒看到回覆一下子來精神了，看得過來匯報工作的伊娥的助理給楞住了，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擾。
趙丙仰根本沒發覺她進來，等回覆了，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等待，餘光掃到才發現她。
“事情不重要就先幹別的，別在這杵著。”
伊娥的助理趕緊出去了。
另一邊明度寫好了郵件，沒急著回，這是商場，不是隨便的閑聊，每一次回覆都是一次博弈。
想要得到更多的利益就要像獵豹一樣耐心，耐心的等著獵物闖入自己的狩獵範圍。
當然發給對方，也是明度撒個網試試，修圖工具後世那麽普及就知道價值無法估量。
但這會兒有沒有人賞識也是一個問題，這會兒拍照主要還是聽照相館的，照相館拍成啥樣就是啥樣，人根本不會特意給搞什麽修圖。
所以明度撒網也不是亂撒的。
至於為什麽跳到G市，那邊娛樂圈比較發達，金錢至上，對這種事情比較敏感，那邊電腦也多。
總之是多種因素結合到一起，她把修圖工具投給了趙丙仰。
趙丙仰能力強，但和明度比還是差遠了，幾番博弈下來，趙丙仰丟盔棄甲，答應了明度的條件。
這事要簽合同，郵件是能看到發送過來的IP地址，不過這東西能改。
兩人談好了簽合同的地點，差不多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明度肉痛的付了快趕上自己家教時薪的錢，心裏默念：這是前期投資，前期投資，回報遠大於付出……
系統315：“……”
不就四塊錢麽。
“我一個月房租都只要二十五。”
明度重音。
四塊錢兩個小時，太賺了。
不過讓明度買電腦也是不可能的，一臺電腦一兩萬，配置好一點的更貴，運行速度又這麽渣，還日新月異，買到就開始掉價了。
當然她也沒錢買。
嚴打都打過好幾回了，明度又是在學校附近，她回去也沒碰上什麽事。
她安心睡覺，趙丙仰那邊還對著電腦，他是怎麽也想不到這個搗鼓出修圖工具的人居然是內地人。
那邊那麽落後竟然能比G市和國外更早的弄出修圖工具！
趙丙仰看了好幾遍郵件上發過來的消息，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可是內地！
不僅做出了這樣的修圖工具，還能在跟他談條件的時候讓他一退再退。
趙丙仰沈默著，室內安靜的可怕。
直到坐的腰酸背痛他才站起身。
伊娥戳助理，“趙哥怎麽回事？這幾天不背著他的筆記本了，還一副被打擊到的樣子。”
助理搖頭，她負責照顧好伊娥就好，趙哥又是她頂頭上司，她哪裏敢多問。
伊娥是個好奇心賊旺盛的人，助理不知道她就直接找趙丙仰了。
趙丙仰只是看了她一眼，“我要去一趟大陸，你別在這中間給我惹事。”
“我哪裏會惹事！”伊娥抗議了一句扯回正題，“你去大陸幹嘛？”
趙丙仰：“非常重大的事，回來再跟你說。”
伊娥：“……”更想知道了。
“趙哥~”
趙丙仰不吃她那套，畢竟吃的多了，習慣了。
趙丙仰處理好事情，辦好去大陸的通行證，坐上了前往大陸的飛機。
他出發前給明度發了郵件，明度不知道，反正約定了時間，加上曲石佰三只要中考，她這得多花點心思，在兩家電腦抽空看一下都不帶有的。
直到中考前一天，所有學生都要回學校聽老師講話，以及哪準考證，明度才難得的休息了。
不過上午結束就能回來，下午明度也沒上課，直接把自己的押題試卷給了他們，看著他們做，做完一講，在晚上八點之前結束，讓他們安心睡覺了。
他們考試明度送進考場的，沒辦法，他們強烈要求的。
拿了那麽多薪水，明度也就不差給他們這臨門一腳了。
當然送他們進去後就沒在外面等了，考試最後一天正好是和趙丙仰約定當天，她中午送他們進去就走人了。
*
趙丙仰早到了兩天，電腦不好帶，他就沒帶過來了，這兩天他都去網吧查看郵件，只可惜一直沒等到回覆。
到了約定這天他還去網吧看了一眼，不過註定是失望而歸了。
他回到酒店就洗澡換衣服，穿上正裝，出了門。
明度對西餐不感冒，定的是B市私房菜館，老字號，普通的那種，再好一點人家要求就多了，明度訂不到。
趙丙仰不了解，對此欣賞不來，也無心欣賞，在包間裏焦急的等待著。
“吱嘎~”老式的木門打開發出聲響。
服務員讓到一旁請明度進去。
趙丙仰點了菜還是回不過神，這怎麽是個女的，還這麽小，這真的是那個技術大佬？
菜上了，他看都沒看一眼，沖著明度欲言又止。
“你真的是明天？”
“不是我怎麽會坐在這裏？”明度這回直接變成了反問。
說完也不管趙丙仰什麽感想，直接開吃。
這味道，比柳姨和那家飯館好多了，更別提學校食堂。
【宿主，你自己做的更好吃。】
“那要花錢。”
系統315：是，但不多，宿主可是吃個魚都靠釣的人。
明度吃相不難看，但速度快，讓人看著就覺得香，趙丙仰又一直看她，直接看饞了，也顧不得是不是那位了，也拿起了筷子夾菜。
G市人口味偏清淡，B市的菜不是S省那麽辣，直接排除了一部分不吃辣和微辣的人，但也不算合適。
但在美食面前，口味有點不對，也是能接受的，何況還對著明度，趙丙仰也不知不覺吃多了。
吃飽了，兩人開始談正事，明度直接開口提關於修圖工具的事，絕了趙丙仰多餘的不信。
“這條件其實有些苛刻，我們需要再談一談。”
明度沒開口，就這麽看著他，一雙眸子似是能把他看穿。
趙丙仰到了嘴邊的話都說不下去了，回憶起自己和眼前這個小姑娘在郵件上的交鋒。
那段時間他可是瘦了足有七八斤。
想到這，他把見到明度稚嫩模樣生出的小心思又給壓了下去，露出一個苦笑。
“按約定好的簽。”
明度搖頭，“不好，我覺得我雖然只是一個技術員，但這個修圖工具全部掌握在我手裏，我還有升級版，可以領先所有人，要知道互聯網上，第一才占大頭，後面的都是喝湯。”
趙丙仰想要涉足這一行，自然事先對此進行了一定的了解，他知道明度說的沒錯。
就像千百度，它不是第一個搜索引擎，但它不斷投入，才擠掉了其他搜索引擎，成為現在的龍頭，而原本也是數一數二的搜索引擎，別說肉了，連湯都要喝不上了。
不少公司就是這麽被拖破產的。
“我要投入大量的資金，還要進行運營。”
明度點頭，“所以我沒要大頭。”
她現在就是明擺著對趙丙仰突然‘欺負人’，要欺負回去。
趙丙仰說破嘴皮子也沒用，他最後還是妥協了，明度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合同。
“你看看條款，沒問題把數字改一下重新打印一份就可以簽了。”
趙丙仰沒想到明度這都準備了，看了嚴絲合縫毫無漏洞的合同，他是打心底的佩服了。
趙丙仰帶著合同離開，還給明度留下了一筆錢，畢竟她這看著就不是很富裕。
從G市為她帶來的禮物也沒忘了，有些雖然是男人用的，但有的不是，而且男人用的也可以給家裏人用，他也沒拿出去，一股腦都送過來了。
明度沒有推辭，直接收下了，又讓趙丙仰另眼相待了。
因為大陸最喜歡推來讓去，他早有耳聞，明度這樣直接收下，別說在大陸了，在G市都少見。
不過這樣正好，省事。
趙丙仰回到G市就開始操辦起了這個事情，還請了計算機能人，倒也不是不放心明度，她是看起來年輕，但無論是這個修圖工具，還是兩人談判時的交鋒，可都不是一般人。
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而且他要進場還是需要一些專業人士，他不能自己搭個架子就行，再者什麽都搭在一個人身上風險太大了。
招兵買馬事不宜遲，當然他是拿著修圖工具去請人的，不然他那點錢，在內地可以耍耍，在G市繞一圈都排不上號。
他是不敢這麽行事，無奈明度自信，而且這工具遲早要發行，捂不住的。
他請了幾個人，拿著幾個人的名頭就能招到人，也不用像一開始那麽寒酸拿著修圖工具一個個跑。
人請到了，公司開起來了，事情還多著呢。
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
中考結束兩天，項贏除了頭一天早早起來往曲家跑，後面在床上躺屍說什麽都不起來。
今兒已經是第三天了，本來就不是待的住的人，躺兩天已經是極限了，三人約好了去溜冰場，沒有提地點，項贏和黃辛主動到了曲家。
三人一起出門，在溜冰場滑了個痛快，滑的渾身是汗，坐在邊上休息。
項贏灌了一大口汽水，發出感慨，“中考居然就這麽結束了，這段時間宛如地獄一般的生活我都適應了。”
“沒想到杜老師那麽厲害，押題押的那麽準，這回肯定能和佰哥一起進附屬二中。”
這可是重點高中，雖然不及附屬一中，但也差不了多少，他們才努力了不到一個月啊。
感覺自己還在做夢。
“打我一下，讓我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真實。”
這樣的要求有人能拒絕？黃辛和曲石佰一人一條大腿，也不說什麽打了直接掐。
“嗷！你倆太狠了，痛死老子了。”
項贏疼的面目扭曲，差點把剛喝的汽水吐出來，他捂著大腿滑離他們，控訴的瞪著二人。
黃辛一本正經，“我在讓你感受世界的真實。”
曲石佰：“真實了嗎？”
項贏：“…………真實的過分。”
“我也讓你倆感受感受這到底有多真實。”
說著他沖了過去，兩人趕緊閃開。
黃辛：“我們不像你，我們覺得這很真實，都是最近的血淚換來的。”
曲石佰一臉平淡，“要不是為了你倆，我就去一中了。”
他已經是降低檔次了，不真實？哪裏來的不真實。
項贏：“……”嘚瑟。
黃辛：“……”裝逼。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向著曲石佰包抄。
曲石佰在寫《仙史》學會了觀察人，他們倆有默契，他也很熟悉他們，見勢不妙，趕緊溜。
三人鬧的精疲力盡。
項贏：“我會懷念這段日子的。”雖然苦，但也有點天，他們不再是從前那個看到卷子傻傻發楞的學渣了。
懷念！
這就是長大！
黃辛：“算我一個。”
曲石佰：“……”
曲石佰沒說話他們也沒發現，回了家吃過飯睡得老香甜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叫醒了。
項贏要抗議，這都中考結束了，還不讓人睡懶覺。
然而――
“快起來，去補課。”
項贏這邊發生的事情同樣在黃家上演。
兩人到了曲家，一臉幽怨，為什麽？為什麽他們中考結束了還要補習，說好的玩耍呢？
說好的懷念呢？他們只是想懷念，不是想重新經歷啊。
啊――
他們看著明度，那叫一個苦大仇深。
明度微笑：“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讓你們補三年的課不現實，之前全是為了應付考試，這個暑假你們要快點補起來，時間緊，任務重，你們假期也就那三天，現在已經過完了，接下來咱們要進入狀態了。”
項贏/黃辛：！！！他們還無法想象，但等到開始補習後深刻體會了什麽叫時間緊，任務重。
他們以為中考是結束，沒想到是噩夢的開始。
他們提前過上了高中作息。
這還要慶幸老師要回家，不然他們還要學到更晚。
啊――
上了好幾天，他們才後知後覺曲石佰接受的太過良好了。
他們圍住曲石佰，曲石佰：“中考之前我就知道了，讓你們好好休息幾天才沒說。”
項贏/黃辛：“…………”
真是謝謝你了！
要是知道只有三天，他們躺什麽躺，游戲機籃球什麽都安排起來，一定熬個三天三夜。
現在，呵呵。
他們再苦大仇深，過上幾天也適應了，畢竟中考之前那段時間也很緊張。
不過這到底被動了一點，而且沒有中考壓力，勁頭不比之前，只有曲石佰還是照舊。
他聰明，之前不咋學也能考個中游，一學起來，加上有明度這麽個厲害的老師在，初中知識過的很快，在中考前幾天就把初中所有知識過了一遍。
當然除了聰明，明度也點了點他，讓他對未來有了一點想法。
原來曲石佰家裏有錢，學不學習他都能繼承家業，而且他爸也就小學文憑，他能拿到初中畢業證不是比他爸都強，還要好好學習做什麽？
是游戲機不好玩，溜冰沒意思，還是小說不好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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